一道道同情目光,一道道不愿意与他对视的同情目光,像在无声复读着同一个词。
“废物”。
“噗通——”
猛烈的心跳声,在唐泽的鼓膜中回荡。
“你真的遗忘过吗,那些伤害。未来被否定,被终结……你真的遗忘过吗?”
孩童的稚嫩嗓音,男人的浑厚嗓音,女人的清脆嗓音,仿佛有数人同时开口,数道人声重叠着在唐泽的心中响起。
“被摆布的命运,被折断的傲骨,被毁灭的人生,你还没受够吗?你还想再感受耻辱吗?”
疼痛,从心口辐射向全身,唐泽踉跄两步,抱住疼痛欲裂的脑袋,压抑不住痛呼声。
“站起来,重新站起来,不用尽全力的人,只会被宿命吞没——”
“啊啊——!”
像因为疼痛,又像是因为更深的,埋藏在心底的情绪,唐泽怒吼着,手指触摸到覆盖在脸上的面具边缘。
“就是这样,来订立契约吧。吾即是汝,汝即是吾——
“以绝不被定义的姿态,以谁都不能无视的姿态,在命运里起舞吧!”
唐泽抓紧那块面具,用力将它从脸上撕扯下来,仿佛在分离皮肉的刺痛让他手背青筋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