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多少,这非常重要。安室透弯下腰,试图审视唐泽的表情。
唐泽被盖在手掌中的双眼正紧紧闭合,睫毛在眼皮用力的压迫下抖动着,不知道是否正在压抑泪水:“他们都是学者,但是他们的工作……危险,很危险。”
他知情,最起码知道唐泽夫妇二人遭到胁迫的事实。
不,说不定要更进一步,唐泽夫妇不像雪莉,不是组织培养起来的科研人员,他们正是因为研究的项目本身吸引到了组织的目光,才会无知觉地落入了蛛网,慢慢被黏贴,被蛛丝缠绕,最后困死其中。
在被组织控制前,唐泽昭跟在二人身边生活了十年,就像组织判断的那样,他手里一定握有更关键的东西。
安室透知道,此刻他应该继续诱导下去,他应该用平和的口气说几句虚伪的宽慰之语,比如“别想太多”、“没有确切消息不要放弃希望”、“别太紧张”,进而通过否定他父母的死亡,刺激这个压力在逐渐累积的少年人彻底崩溃,或者彻底爆发,在他失控的情绪中获取更多信息。
但是看着唐泽用力按在脸上的指尖,他犹豫了一下,叹了口气,说:“唐泽,我说过的,有任何困难,你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他确实可以用更冷酷的技巧套取想要的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