孑然一身无牵无挂,有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,而且尚未参加科班的军事训练和教育,身上没有体制的痕迹。
这个行动的代号,叫“卧沙”,他就静静钻在潮湿的沙堆中,等待海浪的再次拍打,冲垮泥沙搭成的沟渠,一卧就卧了足足六年。
和安室透现在的卧底时间差不多。
这是一项绝对危险的工作,很大概率有去无回,但唐泽还是去了,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名在海外工作的工程师,丧生于该极端组织发动的一次恐怖袭击中。
支撑唐泽走下去,并能走回去的,正是仇恨。
最终唐泽的卧底行动圆满结束了。
尽管他遭遇了惨无人道的虐待,或者说,他们拷问的目的并不全是冲着他知道的情报,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虐杀他以泄愤,唐泽成了几乎失去自理能力的残疾人。但既然目的达成,在唐泽心目中,这就是圆满的。
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……大概就是他的心性早已在长期的卧底生涯中扭曲,已经无法适应正常的社会生活,更不要说平凡平淡,失去选择能力的养老状态了。
所以看见降谷零这样能出于坚定的信念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人,唐泽的感慨是要更多一些的,他猜就算和自己有了同样的结局,降谷零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