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任何好脸色一样,他看见库梅尔的样子,映入脑海的却永远是牺牲者淋漓的血和无神的眼睛。
哪怕他把它们包装成“波本阴晴不定脾气暴躁”的行为举止,也无法掩盖这本质上是一种不谨慎的冲动。
他都明白,他就是做不到而已。
现在,起码现在,他不想看见这个人拿属于唐泽的脸对他笑盈盈地寒暄,他要撕下这层伪装,直视着真正可憎的面目,直视着又一个不可饶恕的凶徒。
于是安室透直接伸手,狠狠扯住了库梅尔的脸颊,用力一拉——
“痛痛痛痛!”被手枪顶住脑袋的库梅尔毫无形象地大喊了一声,抬手捂住了被安室透扯出一道红印的侧脸,“都说过这样会痛啦!”
……嗯?
嗯?!?!
安室透茫然地收回了手,低头看了看手套。
上头的布料干干净净的,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粉末。
他抬头,更加茫然地看着因为吃痛弯下腰不断吸气的库梅尔。
“伱的易容呢?”安室透听见自己那震惊而颤抖的声音,“不,你没有易容……”
唐泽一手揉着发麻的脸——安室透真的是下了死力,好痛啊——无视了正直直指向自己的枪口,满脸笑容地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