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意更紧地握住他的手,贴在自己的脸上,“去过之后,就没再也没有出来。”
从初夏到深秋,她带着他一路向西行走,走过了上百个日夜,走过了无数的风景,可他从未问过这个问题,她也从来没有向他坦白过自己的心迹。
她如何能够忘记,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早上,他们隔着餐桌相遇的情景?
只是当时她已为人妇,而他也早已娶妻。
生不相逢未嫁时,就什么都不必说了,各自安好才最重要。
她滚烫的泪水,一直掉在顾立川的手上,顺着他手心的纹路、手背的青筋脉络不断地往下淌。
他心疼得不行,可他是没有办法继续陪伴她了。
“你……你要好好的,把我没有走过的路,都帮我走了……好……好吗?”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弱很弱了。
意识在逐渐涣散,他还想再多看看她,哪怕再多一秒也好。
容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,顿时焦急起来。
“顾立川,你再等等,再等等好不好?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他等什么,她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看着他就这样离开。
“要……要好好……好好的……”
顾立川还在重复着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