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愿意折寿，那么折寿十年或者二十年，压根没什么区别。”
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好看，九倾淡淡道：“你现在是否知道，自己的寿命还剩下多少？”
夜瑾一怔，随即垂眼沉默。
自己的寿命还剩多少……他并没有刻意去算过，以前对生死漠然视之，以为拿回母亲的骨灰盒之后，了却了心头的牵念，何时生何时死他并不在意。
后来遇了她，他觉得生命有了在乎的人，有了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信念，可这段日子以来，他只沉浸在幸福快乐之，关于自己已经被折了多少寿的问题，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，直到今天早——
夜瑾眼睫微颤，早从宫里回来的路，他一直想，一直想，自己的寿命还剩下多少？
他想了很久，才隐约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一句话，“你动辄召唤我，可知自己已折了多少寿？你费尽心机得到的这些东西，过不了二十年会成为被人的掌之物，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？”
二十年……
也说是，他最多还剩下二十年寿命么？
夜瑾很想告诉他，他在乎的从来不是什么至高无的权势地位，他不过是……想让自己活得像个人而已。
至于什么时候死，他真的并不在意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