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同样算是一个最好的报复吧？
让两个皇帝因为当初亲手造下的罪孽，失去他们最在乎的东西，让他们深刻地体会什么叫自食恶果的滋味，这才是最完美的报复。
一切计划都在顺利地进行着，只要救出姒聿尘——或者如果他死了，便想办法将他跟母亲合葬在一处，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。
做到了这些，夜瑾可以再也没有后顾之忧，专心去经营自己的感情。
对于夜瑾来说，往后仅剩的生命里，只有九倾是他的全部了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其他可在乎的东西。
哪怕登东幽的帝位，他也没打算真要守着这个江山不放——除了给母亲复仇，他登江山的目的，同样也是为了能有一个勉强配得九倾的身份而已。
……除此之外，再无其他。
计划算不得多美好，但起码算是完整的吧。
但……为什么，意外总是发生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？
没有任何准备之下，原本以为已经过世了很多年的母亲，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，夜瑾下意识地在想，那他那些年的痛苦和挣扎，究竟算是什么？
可冷静下来之后，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明了，半个时辰之前的心痛茫然，迹似的慢慢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