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轩辕重沉默地看着,眉心轻锁。
作为一国之君,他以前很忙,从未有过这样此时这般悠闲地看着自己儿子作画的时候,说不来什么感觉,既不觉得新鲜,也并没有什么不耐烦。
因为他心里明白,寒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做。
这个四儿子素来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,作画这样的事情,太多时候都是被很多皇子公主,或者权贵家公子小姐们视作是一件闲情雅致之事。
他们可以触景生情时作画,可以展示才艺时作画,也可以表达情意时作画,或者以画作为馈赠知己好友的心意。
很少有人会单独在自己父亲面前作画,尤其是皇子。
心血来潮么?
应该并不是,轩辕重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,却又忍不住生出其他的猜测,寒钰生病了,这性子是不是也变了一些?
时间缓缓流逝,书房里一片安静无声。
安静到轩辕重只听见自己沉稳缓慢的呼吸,以及窗外冷风吹打着树梢的声音。
起初寒钰的神色很平静,可随着作画的时间越长,画呈现的东西越多,他的脸色渐渐变了。
不但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,他作画的动作也时而停顿一下,握着狼毫笔杆的手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