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玄七拿着一个细小的卷轴信筒走进御景阁,“三哥已经到了天都百里外的丹城。”
九倾自成堆的奏折后抬起头,淡淡道:“胥王有何动作?”
“他在通往帝都的必经之路,埋下了无数暗桩。”说到胥王,玄七表情微凝,“风家大哥的话,他显然也是不信的。”
“没有亲眼看见风云涧,他谁的话都不会信。”九倾淡道,“不过算不是风云涧,也还有别人,胥王在查温绥远的时候故意没有深入,现下自然也不会乐意看到被其他人查出温绥远更多的罪证,所以总是会阻止的。”
知道有人在查温绥远的案子之后,胥王心里已经有了决定。
他显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铁证如山被送到九倾面前,然后坐看温绥远被治罪——若温绥远被治罪,他自己也逃不了多少干系,至少也会被治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。
所以不管是玄三也好,还是别人接手了这个任务也好,胥王都不会坐以待毙。
可九倾,又怎么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作梗?
话音落下之际,她站起身,理了理自己的袍袖,绕过书案优雅地往外走路,嗓音听来平静而雍容:“安排銮驾,孤亲自去迎接风家二公子。”
风家二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