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世,他亦会遵守自己的承诺,以后……永生永世,再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,再不会打扰她的修行。
再也不会,徒惹她的厌烦。
转过身,脚步僵硬得仿佛有万斤重,此时他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
……自作孽,不可活,真的,他淋漓尽致地体会了这句话的真谛。
用尽所有卑微的,可以作践自己的方式,将骄傲狠狠地碾在尘土之,最后……却依然是一场空妄。
依然是,一场空。
“你去哪儿?”
身后响起少女平静悦耳的嗓音,容陵脚下微顿,心尖处蓦然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刺痛,他下意识地伸手捂着心口,脸色苍白怆然。
去哪儿?
他还能去哪儿?
“去我该去的地方。”一字一顿,他声音低哑,空寂,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。
“身为朕的侍奴,你该去的地方又是哪儿?”静瑜淡淡开口,望着他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而变得蜷曲的背影,眉心微蹙,猝不及防地体会了一种心悸的感觉。
侍奴。
容陵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好久才窜进这两个字,他怔了怔,茫然地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殿门,恍然想起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