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着爬到了衣橱旁边,从最下面的一层,翻出了两份备用的离婚协议,还有,遗嘱。
遗嘱上面,她已经签字,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纠葛。
其实,也不会有什么纠葛,她的父亲,不缺这点儿钱,她没有孩子,没有别的亲人,她所有的财富,只能留给费南洲了。
他别嫌她恶心就好。
血液,已经将她的裙子染透,她见地上也有血,她慌忙从橱子里取出一块棉布擦拭。
他很爱干净,她把地面弄脏了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
就算是他那么不喜欢她,她还是舍不得他生气。
可她刚擦拭完前面,后面又会有鲜红滴落。
仿佛,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盛放,怎么都擦不干净。
擦不干净,柳诗诗干脆就不擦了。
她的意识,越来越混沌,她用力按住自己的小腹,那里面疼得,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寸寸破裂。
她想到了些什么,她慌忙从床头柜里面找出了纸笔,留下她最后的心愿。
她的指尖,颤抖得厉害,平日里对她来说那么简单的几个字,这一刻,她却怎么都写不出来。
房间里面特别特别安静,她能够清晰地听到,血液滴落,那滴落的血,也带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