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新生报到时,爸爸妈妈一同送我去学校,我也竟然是躺着吐了一路,一点也起不来床,周围的人怕是以为我有什么病,不然哪能坐火车吐得那么厉害,个个都没来床铺休息,连过道的椅子都没来坐过。
想来,那时候爸爸妈妈也是很辛苦,妈妈也是晕车体质,跟着一起遭了罪。于是在车上不停数落我:活该报这么远的学校,以后就该你晕,我反正就来一次。其实她越是这样紧张我就越会唠叨,但我心里就越是庆幸自己考得远。
列车一会抖两下一会又震一下,眼前开始发晕,喉咙发紧,以防自己忍不住翻江倒海,我迷蒙着眼睛,掀开被子依靠着枕头坐起来,抬起手拂去额头上出来的细细冷汗。
“不要睡了,都到中午吃饭时间。”男士朝我努了努嘴说道。
我抬起头客气的笑了笑。已经开始晕车的我,应该笑得比较苍白吧,我没有接他的话,装作有点忙碌,整理耳机线,重新戴上。
窗外突然一黑,轰隆隆的响声更加震耳,是过了一个山洞。我瞧见这边窗户上映着那个清瘦男孩也朝这个方向看了看,从窗户上也看不清他的脸,反而自己这张苍白的脸上空洞的眼神几乎要吓到我自己。
男士看我没有接话,继续和男孩闲聊。心想这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