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能离开床板。
“婶儿,你别起来,躺着吧。“榴花赶忙上前按住妇人。
妇人其实还年轻,看上去应当不会超过三十岁,只是脸色青白一片,嘴唇也是毫无血色,憔悴极了。
“谢谢你们,肯施舍馒头给安儿。”妇人眼里有了些神采,瘦瘦的脸颊没什么肉,使眼睛看起来更大。
“婶儿快别这么说,只是几个馒头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榴花瞧着妇人,怎么都是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。
妇人轻轻摇头,凄然笑道:“家里并无存下米粮,打我病的这几日,吃食全靠安儿在张罗,虽然他每日都有拿东西回来,但我知道那必定是极不容易的。”
世态炎凉,人心冷暖,妇人似乎看得很透。
榴花默然无语,伸手探向妇人的额头,体温正常。
“我不是染了风寒,姑娘费心了。”妇人说话十分吃力,嘴唇干裂,形成一道道细小的口子。
“娘是饿病的,平时有吃的都先让我吃。”陈良安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榴花闻言,再结合刚进来听见妇人和陈良安的对话,似乎懂了。
她思量了一下,先对陈良安道:“你娘病着,不能干吃馒头,水在哪里?我们先去烧点热水给你娘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