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窝棚里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。
“贵哥,自打咱俩续上这段孽缘起,我就一心一意的跟着你了,下半辈子我不求什么名分,只要你对我们娘儿俩好,把申儿当你自个的孩儿看待就成。”
“放心吧,我陶有贵不是那种没良心的,只要你不再跟其他男人牵扯,往后你们母子的生活包在我身上。”
“贵哥,你真好,下半生能遇上你,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今世我们做不成夫妻,来世有缘,我陶有贵一定娶你做媳妇。”
两人情意绵绵互诉了一会衷肠,才恋恋不舍的分开。
“回去的路上小心些,别被人看见了。”
“知道了,贵哥,我绕到村后再进村。”张氏理齐衣裳走出窝棚撑开伞,阳光照射不到的脸上,那对眸子乌光灿然,深渊漩涡般森冷而幽邃。
陶有贵“哗啦”扑进塘水里,洗去身上的汗水与痕迹。
整个下午,山坳里都没有人再来。
太阳打斜,陶有贵看自家田里的水差不多放满了,才归家去。
六月的最后一天,书生休沐在家,榴花过去跟他学识字。
这是她从镇上回来之前俩人约定好的,以后只要书生休沐,就继续教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