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三人陪陶氏说了会话,却还不见天宝和书生进屋来。
榴花走到堂外一瞧,好家伙!天宝拉着书生在他那一堆奇形怪状的雪旁边,缠着书生给他堆条狗出来。
书生面带为难之色,他今儿穿了一身浅蓝色的新衣,蹲在地上玩雪少不得要沾上雪泥,他怎忍心让母亲费尽心思做的新衣才穿一会就弄脏。
死孩子,自己堆不出来就缠着别人堆,看我怎么收拾你!
榴花快步冲过去揪住天宝的耳朵往上提,讽道:“你先头不是挺能耐的嘛,怎地才这么一会就把自个说的话忘了?自己堆不出来就假手他人,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?”
天宝又羞又急,挣扎着狡辩,“不就玩个雪,你还扯上礼义廉耻了,书院里的夫子都没你这样严厉的。”
“刚愎自用是为耻。”榴花松开手,鄙夷地看着天宝道:“明知自己没那个本事,却依然信口开河,什么叫不自量力难道夫子也没教过?”
“哼,没教就是没教,我骗你做什么。”天宝不过才学完了蒙学三书,太复杂的成语典故还真不明白,只听得懂一个不自量力,遂耍赖甩着手跑进去屋去了。
书生感激地望着榴花。
榴花心中荡起浅浅涟漪,佯装镇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