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家丁跟着里面传话的人往园子内走,心里边忐忑不安。
他只是负责守大门的杂役家丁,平时连进内园的资格都没有,更遑论让长房嫡公子这样的人物唤去亲自问话。
刚才那位姑娘说长公子看了布袋里的东西一定会见她,但眼下公子并未传见,而是招自己前去问话,也不知是凶是吉。
水榭内,詹衡熠眼睛盯着桌上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久久未有只言片语。
他当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,也清楚这东西的用途。
新帝即位以来,励精图治,大兴军备,需要用到的石炭数量与日俱增,朝廷下令各地官员大力采矿,仍是供应不上,分到民间的量少之又少,用价同黄金来形容并不为过,真正的紧缺物资。
谁手上掌握住一座石炭矿山,那就是直接跟朝廷做上了生意,比什么皇商都更有脸面。
然,就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,差点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错失了,他心里怎能不懊悔难受?
家丁低头进入水榭,连看詹衡熠一眼都不敢,老老实实的下跪请安。
“门外那位姑娘当真说袋子里的东西是从荒山底下挖出来的?”詹衡熠并未让家丁起身,语气平淡,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