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急匆匆来到张氏家,向郎中询问过后看向张氏,目光如寒冰。
张氏也不回避陶里正的目光,神色异常平静,一点也不慌乱:断肠草根熬的汁水掺在酒里全让冯癞子喝完了,连酒壶也洗干净了,再说断肠草根是她从野外挖回来的,人不知鬼不觉,谁能证明冯癞子是自己下毒害死的?
陶里正静静盯着张氏看了片刻,倏地高声发问:“说,毒是不是你下的?”|
“冤枉啊,里正。”张氏噗通一声跪再里正面前,哭泣着替自己喊冤:“癞子怎么说也是我的男人,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毒谋害亲夫。癞子一贯喜爱在外头混吃混喝,今日中毒而死,保不定是在哪家吃错了东西。”
声泪俱下,似模似样,上次构陷杏花,是姚老三媳妇去药铺出了纰漏,这回死无对证,只要自己不认,谁能将她怎样?
陶里正冷哼一声,厉声道:“如果是在别人家里吃错东西,怎会到晚饭后才发作?你与冯癞子成亲以来一直不合,难保你不起杀心。”
“也许是癞子晌午吃的某样东西跟夜晚吃的东西相克,才导致毒发也未定。里正,你千万要明察,切莫冤枉我呀!”张氏哭着替自己辩解。
“放屁。”陶里正气得脸色铁青,连粗俗之语都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