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杨老四分别后,榴花打算找詹衡熠商议接下来的计划,奈何去他的宅子和油坊问,都说东家好久未曾来过黄泥镇了。
如今已到收获油茶籽的季节,此时詹衡熠居然不在油坊,倒是一件奇事。
不过榴花稍微一想,又了然了。
詹衡熠油坊建成的第一年,突然将油茶籽的价格提高两文钱一斤,导致其他油坊无油茶籽可收,待那些油坊主咬牙跟着提价时,当地的油茶籽大半都进了詹衡熠油坊的仓库。
次年,油茶籽的价格统一,但那几间本少利微的油坊跟着玩不起,以关门大吉收场,只剩下较大的三、四间仍在勉力维持。
竞争对手锐减,一家独大的油坊东家自可安枕无忧,不必再事事亲力亲为,交给得力心腹打理即可。
另外,詹衡熠与方姝儿新婚不过才数月,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他留在州城陪伴娇妻乃属人之常情。
新计划来年才可进行,倒也不急于这一时。
榴花想着到冬月詹衡熠还不来,自己就去州城一趟。
到家后,把买宅子的事一说,陶有贵直叨叨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屋子,推了盖作坊,陶家就没了祖宅,祖先们回来看后代,上哪找咱们去?祖宗会以为陶家绝了香火,不会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