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雨了,下.......”陶有贵惊叫着从椅子上弹起身,待看清身周的情形,声音嘎然而止。
曹氏手端木盆,面色如冰,冷然道:“陶老爷的酒醒了?没醒我再去打盆水来。”
陶有贵被冷水一激,酒意全无,脑子也完全清醒了,顿感眼前的情况不妙,脸上一僵,随即陪着笑道:“醒......醒了,别......不用打。”说着低下头去不看屋内众人。
他低头的模样看似唯唯诺诺,实则不然。
当众被妻子以水泼面,并且这些人还是妻子的娘家人,陶有贵骨子里压制已久的男尊女卑思想又开始作祟,认为曹氏是想仗着娘家人的势欺负他,羞辱他,然奈何他势单力孤,发作不得,唯有低头隐藏情绪。
曹氏放下木盆,不紧不慢的讥嘲道:“陶老爷,在鼎丰楼你不是挺能耐的吗?这会儿怎么就怂了?有摆不平的事只管来找你,绝没有办不成的。说这话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,你陶有贵有多少斤两,自己心里就没点数?”
陶有贵垂着头不吭声,头脸上的水不停往下滴。
曹氏的话他无法反驳,却不代表就认同,反而心中愤愤不平:闺女认识那么多大人物,偶尔帮人办些小事怎么了?找门路托人办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