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,昨日抚琴乃是一时兴起。衡陵哥见识广博,能得到他的夸赞,我荣幸之至。”
陶氏笑着继续道:“衡陵还说你弹的曲子是向情郎倾诉爱意的,想必你已得遇良人。愿你们早日喜结连理,举案齐眉。”
话落了,面上笑意未散,静静望着采绿的脸。
采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心好似一瞬间被人拿刀割成了碎块,痛得无法呼吸。
曲中意,他懂了,并且懂得彻彻底底,明明白白。
可是他还是干脆地拒绝了,甚至连亲自回应都不屑,只请母亲代为传话,让自己死心。
这简直就是在羞辱她,叫她无地自容,自惭形秽!
采绿忍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,恍若惨淡一笑,随即白皙俏丽的脸庞因承载了过多的愤怒,显得凌厉冰冷。
最最强烈的切肤之痛过去,她面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但仍然冷淡,缓缓道出一句:“多谢衡陵哥的祝福,采绿心领了。”
陶氏的表情分毫未有变化,语气一如以往般和气慈爱:“你这孩子不但容貌出众,人也能干,还多才多艺,能娶你做妻子,也不知是哪家后生有这样的好福气。”
哪家后生?
采绿心中一声冷笑,淡淡对陶氏道:“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