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姝儿安静下来后靠在床头,双眼望着屋顶,目光却很茫然。
过了片刻,眼中又缓缓沁出泪来。
患郁症的人就是这样,一会无端发笑,一会儿无声流泪,外人根本不清楚病人在想什么。
詹衡熠见状,暗暗摇头无声叹息。
打方姝儿患上郁症以来,这样的情况见过太多次,纵使身为夫君,也会有厌烦的时候。
然而就在这时,榴花缓声对方姝儿道:“姝儿小姐,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?”
詹衡熠闻言,惊讶地看向她,意思是:你看姝儿现在的这个样子,像能听进去故事的吗?
方姝儿果然对榴花的话充耳不闻,毫无回应。
只榴花根本不理两人,顾自说道:“从前有两户毗邻而居的人家,邻里关系十分不睦。其中一户人家的妻子头胎生的男孩,而另一户生的是女娃。”
女娃两个字刚一出口,只见詹衡熠脸色惊变,急道:“榴花妹妹不可往下说了。”说着,眼睛盯住方姝儿,紧张万分。
自二房产下男丁,方姝儿就十分讨厌自己的女儿,看都不愿看一眼,情况持续至今,变得更为糟糕,但凡听见女儿两个字,精神便高度亢奋,又喊又叫。
只这回方姝儿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