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为此,时常找机会挑她的刺,我碍于要倚赖方家,只能视而不见。再后来,这位妾室有了身孕,生下一个男丁,我亲自取名衡陵。”
说到此处,詹雍回想起过去的那段往事,神色又变得黯然起来了。
常安能体会到主子的心情,默默地往下听。
“夫人生怕这位妾室取代了她的地位,使手段逼迫妾室带着儿子出府,并永世不得回来。”詹雍说着说着,目光渐冷,眼中再无一丝情感,“那时我大局未稳,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府,只能派人在途中送去些财物,保证母子俩日后不至于受苦。”
“老爷用心良苦,二公子将来会明白的。”常安宽慰了一句。
詹雍摇摇头,怅然道:“是我亏欠了他们母子,恨我怨我都是应当的。我只恨自己无能,未曾尽到保护之责。”
“形势所逼,老爷您也是迫不得已。”常安接道。
詹雍苦笑一下,道:“虽说大丈夫行事要以大局为重,可终究违背了天地良心。这些年我一直愧疚,也曾想派人打探他们母子的下落,可夫人盯得很紧,我怕母子俩的落脚处一旦暴露,夫人会对他们不利,便忍住了。”
常安是下人,无法对主子的家事置评,唯有缄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