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何侍郎下朝了。
榴花匆匆赶去拜见。
何侍郎昨日就已知榴花到了,见礼客套过后,便问起榴花究竟是为何事要面圣。
到这个时候,再无隐瞒的必要,榴花将原委据实回了。
“乱来。”何侍郎听完很是不悦,可碍于榴花是儿媳妇的闺中挚友,只得压住火气耐心劝告:“你为一群死不足惜的囚徒千里迢迢进京面圣,万一惹怒皇上,后果将不堪设想,这些你就没想过吗?”
“想过。”榴花神色平静,缓缓道:“但是如果我不来,我一生都会遭受良心的谴责。皇上若是降罪,我也认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何侍郎被榴花的固执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“大人,我知道事关重大,所以请大人在递我请求召见的折子时皇上若是问起原因,大人就说不知。如此一来,就算皇上降罪,大人也有脱身的说辞。”榴花恳求道。
“这个......容我想想。”何侍郎仍在犹豫,但语气已有明显松动。
“大人。”榴花见状心一横,起身在何侍郎面前跪下,慨然道:“采矿的囚徒是犯过错,但他们都罪不至死,且已受过应得的惩罚,若在刑期结束后带着一身无法治愈的病痛回乡,岂不是比死罪还要残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