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事?”安庆帝口气平淡,只想问清楚榴花来做什么,然后快点打发走。
“皇上,臣女此番面圣,是为衡州矿山的工人请命。”榴花语调干脆,话落毅然跪了下去。
安庆帝微微皱眉,略思索了下,问道:“衡州矿山的工人皆是囚徒,罪行磊磊之人,有何命可请?”
榴花目视安庆帝,语调平稳地回道:“臣女回皇上。囚徒虽是带罪之身,可刑期结束后依然皇上的子民。服刑期间,他们已为过去放下的错付出代价,若刑满后携一身无法治愈的疾病归乡,未免有失人道。”
“糟糕。”一旁的何侍郎心中大惊,侧头瞪了榴花一眼,意思是:你怎么敢这样对皇上说话,不要命了吗?
果然。
“人道?”安庆帝重复了一遍榴花的最后两个字眼,随即眸色一凝,缓缓道:“你到底为何事而来,说清楚。”
语气中已是大为不悦。
何侍郎急得额头冒汗,想阻止榴花再说下去却又不便开口。
因他一出声,就表明事先是知道榴花面圣是为了什么。
榴花看着安庆帝微露寒意的眼睛,不由有些犹豫,但事已至此,已无退路。
她轻轻咬牙,挺直腰背,尽量放缓语气道:“禀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