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姝儿,以詹家今时今日的地位,男人想纳妾,咱们是阻止不了的。方家虽是陵州纺织界的翘楚,但无论财力还是势力与詹家均相差太远。两家倘若为纳妾的事闹僵,伤了亲戚情面,让外人看笑话不说,对方家也是有弊无利。”
方姝儿愣住,姨母的话分明是不站自己这边了。
苏雅茹接着道:“不过是陶家半路捡来的义女罢了,又不是亲生的闺女,她入府为妾,对你这个世家嫡女造不成任何威胁。再者,内院的事由我一手掌管,那个采绿还能翻了天不成?等衡熠厌烦了,咱们还不是想怎样收拾就怎样收拾。”
“我不,我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表哥。”方姝儿又流泪哭喊起来。
苏雅茹不耐呵斥道:“胡闹。事关家族存亡,你不依也得依。”
方夫人见姐姐动气,反过来劝女儿:“姝儿,你姨母说的对。为咱们方家考虑,你倘若执意不肯让衡熠纳妾,衡熠肯定会厌恶你。夫妻一但离心,狐媚子便有机可乘,得不偿失啊!你不妨大度一些,先让衡熠纳进来,等日后再慢慢收拾她。你姨母是掌家大夫人,有她在你怕什么?”
“娘。”方姝儿又哭着扑进方夫人的怀里。
方夫人轻拍女儿的背,柔声劝道:“你爹也纳过两房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