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先生,您可能不知道,在我回到大西村的时候,是有多少雄心和壮志。而后被现实一点一滴的抹去棱棱角角。”
并不是疑问,也不是反问,而是陈述句。
陆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只是认真的看着欲倾吐的胡阿大,没有说话,酒桌热闹依旧,胡阿大酒醉后的状态并不是声音变大。
胡阿大抿了口酒,接着说道。
“从前,有一个孩子念过两年书,学了几个字,一心想要离开闭塞的深山老林,他成功了。
徒步走了十多公里山路,到了镇,看见了小糖人,看见了花花绿绿,搭了一班那会不知道是南下还是北又或是西往东去的车,见到了花花世界。
下下浮浮沉沉了二十年,最后认清了一件事,不能忘本!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胡阿大顿了顿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哪怕是现在这种酒醉的状态,有那么一些事依然难以忘怀。
陆安明白胡阿大说的这个人,是他自己。
“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,看着遍地低矮、破落的建筑,好像是回到了八十年代,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,沉默了。
回家的喜悦没有了。”
胡阿大再次抿了口酒,“时过境迁,外面的世界早已花花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