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换做四年前她们大学刚毕业那会儿,白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担心温软的。
那时候的温软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,有一个强大的后盾,她性格洒脱,自信又张扬,可是时移世易,忽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抹平了温软身上的那些棱棱角角,如今的温软,远没有记忆里的那个人自信笃定。
白枫担心,在她和傅霆枭的这段感情中,温软只是其中一味退步忍让的一方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询问更多的细节时,温软面前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。
温软放下手中的骨瓷质地的咖啡杯,柔声细语地接起了电话。
“温软,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
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,温软有片刻的愣怔,随即笑着说:“大伯?”
“是我,”男人叹了一口气,“我从网上看到你受伤的新闻,怎么样?严不严重?”
“不严重的,我现在已经恢复了,您,”温软犹豫了一下,接着问:“您在哪儿啊?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尝试着联络您,可是都没能成功。”
“我这三年一直在美国,你爸留下的债务问题太严重,我当年若是留在国内的话恐怕会被那些债主追杀,所以我只能隐姓埋名,逃来了美国,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