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的林氏族人挑来一桶桶的潭水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林婉婉沉默而微微颤抖地给昆仑的胳膊上缝着被贼人划开的伤口,这还是她自学赤脚医生手册后的首次真人实操,之前,都是拿猪皮在试手。
孙锄药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想要凑过来说话,被云裳赶回了下人房。
一切,似乎又变得井井有条起来,除了昆仑身上被消毒水压着的些许血腥味儿,外头院子里是一丝都闻不到了。
华浓已经呕过了两次,云裳呕了三次,但不要紧,呕完擦擦脸,除了白得过分的脸色之外,她们看起来毫无异常。
再一次熄灯入睡,整个林家庄又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黑暗吞噬了一切。大海像是一张血盆大口,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朝岸边扑来,一片破旧的渔船在海浪中沉沉浮浮、若隐若现。
只有躺在床上的林婉婉,难以入眠。
想起刚才族人们沉默而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善后之事,林婉婉对于这群千年以前林氏老祖宗们的认知又上了一个新台阶。
难怪他们能从隋末的乱世活下来,这不是苟着,而是狠着啊。外面都说海民彪悍,林婉婉第一次明白“彪悍”两个字是怎么写的。又穷又狠的村庄,这谁敢惹呢?好处抢不到多少,命倒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