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后花园里,树木萧索,寒梅独放,萧翀立在凉亭之中,一手负在身后,一手拿着酒壶,西风吹来,吹得他身上的衣袍猎猎作响,一副洒然不羁之态。
“哒!哒!哒!”
没多久,一阵快速而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显示出来人深厚的内家功底。
“郎君,我已查到线索,城西王家的后廊巷子里,前天一夜之间失踪了八个奴仆,甚是可疑。”书棋低声上前回禀道。
萧翀淡淡道:“王家?有香料铺子的那户?”
“是。”
“然后呢?”
书棋继续道:“不良人去打听了,那几户没了男人的家眷得了主家赏赐后,今日穿新衣贴春联挂桃符,串门拜年,吃酒赴宴,热闹得紧,全无悲色。”
萧翀叹一口气,抬手摘下一朵梅花,喟然道:“人命贱如草,还不如我手里的这朵残梅。”
书棋低头立在边上,一声不吭,默默警戒着周围。
昨日他们刚踏上林家庄就发现了不对劲,原本码头停靠着的两艘破渔船,竟然被拆了一艘,说是要改成舢板。
有什么必要非得在除夕改渔船为舢板?且那些船木之上分明还有残余的渗入木纹深处的血迹,整条村道也是莫名其妙地湿漉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