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现这里竟然有点过香、烧过纸的痕迹,是谁比她还早地来祭拜过呢?肯定不会是远在美国的舅舅一家,难道是姨夫家?
想起姨夫,林婉婉不由失笑了。
那位在姨妈生前与之极为恩爱的老实男人,按部就班的生活、工资悉数上交,在姨妈病了后,也颇有情谊地在海市和京城大医院都替姨妈求过医,当时甚至舍不得为自己多花钱买一份快餐,只吃泡面。
就这种若是上新闻必然可以感动中国的好男人,在她的姨妈去世后不足一月,便又经人介绍,娶了新妇。
仿佛曾经的恩爱只是一场镜花水月,只是一份责任而已。
当时才初中的林婉婉,根本理解不了这种感情。
姨妈死在外婆离去前的那一年,也是在她的童年里为数不多给她爱和温暖的长辈之一。
自从姨妈没了后,姨夫也就跟外公外婆少了来往,甚至在外公的葬礼上,对方也不过是与远房亲戚一般,匆匆鞠个躬而已。
所以,这大清早会来默默祭拜的事情,实在不像是那位没有了姨妈做桥梁就寡恩的姨夫会做的事啊,到底会是谁呢?难道是表弟?
林婉婉一边想着,一边放下竹篮里的水果,点上几支香,坐在墓碑前的大理石上,静静地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