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婆天然就矮了一节,哪敢在她面前放肆。
对于林婉婉头上戴的奇怪帽子,接生婆也只当是贵族们时兴的新花样,虽然有点丑,但根本没想到别的地方去。
她这种游走乡间的接生婆,没见识过的东西多了去了,哪怕吃惊,也只当是开了眼界,而不会怀疑什么。
乡君嘛,身上拿出什么好东西那都不奇怪的。
里屋的产妇林菊花正在有气无力地呻吟,林婉婉从陶瓷盒里挖了些酒精凝胶分别给了华浓和接生婆,示意她们搓手涂抹。
接生婆闻着这带着橘子香味的滑溜溜的透明油膏,心里激动不已,这乡君好大的手笔,这样的好东西连她这老婆子都有份。
消完毒,林婉婉深吸一口气,这才进屋子里,面对产妇。
真正的硬仗,从此刻开始。
现在自己浑身都弄干净了,林婉婉就敢走到林菊花身前了。
她站到林菊花的旁边安慰道:「菊花,你现在放松心情,我先来给你诊脉。」
她的声音轻轻柔柔、慢条斯理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给了林菊花莫大的勇气。
林婉婉摸着林菊花的脉,全身心地投入,只觉脉沉而细。
约摸了一刻钟后,林婉婉收回手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