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,此时正是清明的夜晚。
虽然没有宵禁,但也没什么夜生活的鄮县小溪镇,万籁俱寂。
县衙后院的屋顶上,歪七歪八地斜躺着两个人影,在人影的手里还各执着一只酒壶。
微雨初晴的天,连空气都是湿润的,瓦片自然更不用说,但屋顶仰躺着仰望夜空的两人却仿佛一无所觉。
许久之后,一道酒水晃动的声音响起,因为躺着的缘故,纵是再高明的酒徒都难免会漏出酒来。
一时酒味弥漫,醉意愈浓。
“子房,你最近很不对劲啊。”独孤頔睁着半瞎的眼睛,漫无目的地仰望夜空,黑云尽头,倒也有几颗星芒。
在他身旁不远处躺着的萧翀,伸出一只胳膊压在眼睛上,仿佛这微薄的星光都能刺痛他一般,声音含混地回:“有酒有友,足矣……”
独孤頔转头看他,不对,很不对劲!
“……你,你不会哭了吧?”
别吓他,这还是那个十五岁就敢带着小弟们提剑去干山匪的萧翀萧子房吗?!
“酒!”
“嘭!”酒壶被砸了过来,独孤頔条件反射般伸手接住,“又喝完了?子房,你不是都已经求了赐婚,得偿所愿了吗?现在做什么?忽然发现自己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