犀不得不打起精神,竭力排除干扰。
沈良仍穿着昨日那件家常道袍,正站在老祖宗身旁,亲手侍奉汤药。
母子二人有说有笑,一派融融景象。
许是停了那头油,再加上心情好的缘故,王老夫人的气色,看上去比昨日精神许多。
喜鹊见到沈良,眼底便立时有了痴恋、幽怨之色,竟当真开始在沈灵犀眼前咿咿呀呀扮起戏腔来,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。晓来谁染霜林醉?总是离人泪。恨相见得迟,怨归去得疾。柳丝氏玉骢难系,恨不情疏林挂住斜晖……”1
沈灵犀目不斜视,上前见礼。
待她在一旁落座,忽然看见随侍在旁的翠鸢,心思一动,便朝翠鸢招了招手。
“我要绣个蝶恋花的帕子,劳烦翠鸢姐姐替我挑几个丝线。”
翠鸢不疑有他,拿了老夫人房里装丝线的漆盒,站在沈灵犀身侧,认真帮她挑挑捡捡起来,“姑娘看这个颜色行不行……再试试这个……”
打从翠鸢过来,又听见“蝶恋花”三个字,喜鹊口里的戏词便唱不下去了,若目光能变成刀子,翠鸢身上保准已被喜鹊剜了好几个窟窿。
沈灵犀总算稍稍清静了些。
恰逢王老夫人刚用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