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济大步上前,一把夺过沈良手里的那份契纸,看也不看一眼,刷刷几下撕个粉碎。
“母亲就是因你而死的,你有什么资格再拿母亲留下的东西!”沈济沉声喝道。
整个变故就在几息之间。
沈良眼睁睁看着自己到手的家产,就这么被沈济撕个粉碎,那种“得而复失”的巨大落差, 令他的双目瞬间猩红。
他不顾一切挣扎着从木轮椅上扑到地上,要将地上那些契纸的碎片捡起来。
可沈济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。
沈济伸出脚,踩在他的手背上,用力碾压,想到方才他那副样子,恨不得把他的手碾碎。
他对着在场的宗亲, 义正言辞地道:“这个畜生, 勾结隐月阁叛党,被绣衣使抓进北衙, 母亲为救他一命,吞金自尽身亡,我留他性命已是仁慈,母亲的东西,绝不能再落他手里半分。”
此言一出,灵堂上的众人皆露出震惊之色。
沈良强忍着手背被碾压的剧痛,悲泣出声,“兄长,你想独吞母亲的私产,我自让给你便是, 何必说这种话,污蔑我的名声。母亲为了替你筹谋,冲动行事, 东窗事发, 才会畏罪自杀, 我只是无辜受到牵连罢了。皇上赦免我的罪, 足以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