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郊,鹊桥山,长生观。
沈良被从沈家赶出来以后,无处可去,便只好使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银钱,让人将他送回长生观。
这些年沈良挂名在长生观修行,供奉了不少香火钱,哪怕如今落魄,在观中仍有一间静室可供栖身。
有了老祖宗先前在灵堂上那番话,二夫人崔氏找沈灵犀讨下翠鸢的身契,去找沈良,威逼要挟之下,换回一份和离书,搬出了宣平侯府。
沈良已身无分文、众叛亲离,唯有手里这份翠鸢的身契,成了他唯一的财产。
一个一无所有、薄情寡义的男人,手里捏着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契,想换些银钱,多的是龌龊法子。
更何况,那长生观,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。
十多年前,那一任观主虽然心术不正,却在道医上多少有些建树。
可到了如今,密道遍布的长生观,已然彻底沦为蛇鼠窝,肮脏池。
观中邪道打着替人牵良缘、送子祈福的名义,专干些男男女女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沈良先是故技重施,说些甜言蜜语的话,想哄骗翠鸢心甘情愿供他驱使。
可翠鸢毕竟是老祖宗身边服侍过的丫鬟,先前被沈良山盟海誓迷了眼,如今既已知道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