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长眼的仆婢靠近院子,都被他提着拂尘赶远了去。
长公主近几个月,越发眠浅,夜里听不得院中有任何响动。
是以,主院晚上向来无人当值。
长公主还喜欢睡懒觉,白天只要她未曾起身,常公公便会带人一直守着院外。
见到崔谨远远走来,常公公脸上难掩惊诧,赶忙迎上去,“驸马,您怎么回来了?”
“走水路。”崔谨言简意赅地回道。
常公公了然。
崔谨腰杆挺得笔直,一板一眼问,“长公主,可起了?”
“公主昨夜睡的迟,还未起身。”常公公笑着回答, “不过, 若她知道您回来,定会十分欣喜。”
崔谨笑了笑,露出整洁的白牙,看上去多了几分质朴。
“我也觉、觉得。”他有些艰难地开口:“去开……门。”
与精明的外表相反,崔谨打小便有口吃,说话只能三个字、三个字往外蹦,一些开口音,更是说的艰难。
但这并不影响长公主对他的喜欢。
公主府的仆婢们,早已习惯,脸上并未露出异色。
常公公躬身应下,一甩拂尘,“吱呀”推开院门,走在前头开路。
崔谨跟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