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让他早做安排,如此倒也不必另寻借口上门。
东厢房里,燃着安息香。
楚琰眉峰紧蹙,正阖目躺在卧榻上。
他俊美的面容,苍白如纸,薄唇微微翕动,发出模糊的呓语声,有汗珠从额角滑落,似正处在梦魇之中。
沈灵犀想到纯钧方才交代她的话:“……伤势比起以前受过那些,都算轻的。只是殿下打小有旧疾,见不得身上有血,原是已经好了,前阵子不知在何处受刺激,又复发了。上回病了几日,这回也不知会病多久,总归是心结所致,只能用安神的香薰和汤药熬过去……”
她记得慕怀安曾说过,楚琰这个旧疾是幼时目睹母妃摔落假山惨死所致。
至于复发的诱因……应是在福安堂,她浑身是血蹭他身上那次。
若非此番亲眼所见,沈灵犀实在不知竟会如此严重。
她从旁边的水盆里,拧了一方湿帕,走到床前,欲将帕子敷在他额头。
只是,手还未曾碰触到他额头,纤细的手腕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捉住。
沈灵犀诧异垂眸,猝不及防间,目光跌入他煞气十足的深眸里。
楚琰似还未清醒,看向她的目光,如利剑般带着凛冽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