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紧抿, 眼锋带着几丝不悦。
沈灵犀犹沉浸在方才他那句“不信鬼怪,信的是人”上,抬眸看他这副模样,深感困惑。
不就是一块帕子?这也值得生气?
她抬起青葱的指尖,指了指盆架下面,纯钧特意放那里的一摞白色素帕,“殿下,那里还有很多,要不要我再拿一块给您?”
楚琰:……
*
深夜,长公主府主院停灵的上房,只点了几盏长明灯。
屋角燃着皂角和苍术的熏香,遮盖住尸身的气味。
长公主与驸马崔谨恩爱多年,一直没能诞下子嗣。
此番,长公主过身,堂前守灵的,除了生前侍奉在身侧的仆婢外,便只有驸马崔谨一人。
白天,礼部前来治丧的人来来去去,院外还有衙差一直在盯着,崔谨始终没有机会下手。
现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,他自是要亲自求证心中的猜测。
崔谨在灵前燃了一支香,脸上尽是哀戚之色。
“你们都、下去吧。”他朝两侧跪着的仆婢摆手,“我想与、长公主、说说话。”
他如今是长公主府唯一的主子,仆婢们自不敢违抗他的命令,鱼贯退出。
常公公原是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