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的都是真的?”老祖宗不可置信地问沈灵犀。
沈灵犀与她对视,眼底也有些懵然。
武安伯府并非小门小户,老祖宗是谢家姑奶奶,与慕家也有亲。
按说,慕怀安既然敢当着阖府的面,说出这些话,那定是有真凭实据。
若不然,在人家有白事的府上说出这种话,那岂不是与人结仇?
就像是回应老祖宗的问话,慕怀安朝一旁的衙差使个眼色。
那衙差很快便带了两个人上来。
一个瘦高个,长相老实忠厚,是这府上的账房。
账房叫李顺生,手上拿着两本账册,呈到武安伯面前,“这两本账册,一本是府里的,一本是老祖宗私库的,九老爷在府里账面上支走十万两,老祖宗私库也有五万两,都按的有指印,做不了假。”
武安伯常年在外头,府中之事皆由内眷打理,从不过问中馈和庶务,哪知道这些。
他接过账册一看,账面上苏显支走的账目,单列在一起,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,脸色登时阴沉下来。
慕怀安等他看过账册,又朝另一个贼眉鼠眼、流里流气的人指了指。
那人讨好地笑笑,上前,“小的名唤崔二娃,平日在万聚楼打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