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将明,昼夜交替,朦胧的晨光,可以让葡萄架下几天看清楚彼此面孔。
那是一张平淡无奇中年男人的面孔,穿了身样式古旧,事实上穿了好些日子没有更换的道袍,刚醒酒见到这样一个中年道人眼睁睁盯着自己,自然会感到几分惊悚。
特别是见到对方从自己脑袋拔下一根足有二十厘米长的银针的时候,那份惊悚平添几分。
「你们是谁?我在哪儿?」许哲凯偷偷瞥了眼不远处两位同样道人装扮,年纪更大却带着几分仙风道骨风度的老道,声音控制不住微微打颤。
「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?」陈凡似笑非笑。被误会杀人,夜里没少折腾,回到甘家庄已经是凌晨三点多,这会儿比较困,把刚从许哲凯头顶取下的银针擦拭干净,捻针往对方脸颊靠近,泛红的双眼也盯着脸颊某处穴位,作出一副再次下针的模样。
「真不知道啊……」许哲凯被吓个半死,想要挣扎跑开,却被眼前道人一手摁住肩膀,宛如巨石压身动弹不得,更是又惊又怕,急切之间眼波流转灵光乍现,「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」
院外脚步声时有响起,那是起早登山的游客。
陈凡嫌许哲凯声音太高,使银针轻扎他脸颊,要他放低音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