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昏黄的灯光将人脸映照的阴晴不定。
压抑的气氛到了顶点。
“我真心觉得你应该想个其他解决办法,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!”陈道民皱眉说道。
巩利盯着陈道民,声音不大,但很用力,像是用牙齿咬出来的一样:
“别再这么说!”
陈道民忍耐不住了,将手中的筷子拍下,双手撑着桌子猛然站起,气愤到来回走动:
“那你想我怎么说?啊?我说的是事实!我们必须有个预备方案!
“比如呢?”
“送他去专业机构。”
“养老院?”
“对,养老院!”
两人正在飙戏,监视器中,秦慕楚却在看另一个机位拍摄的画面
游老爷子怔怔地站在餐厅的拐角,眼神空洞又有些呆滞。
当巩利看见老爷子让他过去坐下时,老爷子第一反应是微微低下眼眸。
这一眼有什么?
意识到自己真的病了后的难以接受,对自己变成“累赘”的自责。
所以当巩利想要去扶他时,他的反应是退后,一步步退后,然后转身离开。
没有一句台词,但像是说了千言万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