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坠坠难安。
“事情办得如何了?”
府库里米粮短缺,周毕让他将功赎罪,调粮去了。
王富贵苦着脸又忿忿然,“姐夫,那些完犊子、王八羔子,不给银子不肯借粮。”
“起初我找的几个粮铺的掌柜还找借口敷衍我,说是他们手头没粮,他们再想想法子,看能不能从外地再进粮。”
“之后的几家,想是听到了风声,要不借口说人不在,要么就是推托在家生病卧床,找尽了各种由头避着我。”
他自知办事不力,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,不敢抬头看周毕的脸色。
周毕哪有闲情听他叽叽歪歪,沉着脸问他,“所以,明日要的振灾粮你筹得多少?”
王富贵头垂得更低了,小声道,“只筹得一半。”
“才一半?”
周毕听后按着眉心,愁死。
这些个奸商,有事求他时,可不是这副嘴脸。
王富贵抽自己的巴掌,“姐夫,这事全怨我,若不是我.........”
周毕摆手打断了他的话,“事情既已如此,怪你又有何用?”
“况且这也不是你一人之过。”
若真要论错,也是那些私动灾粮的人有大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