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祁聿礼是平等的,她不用小心翼翼,不用仰视,更不用害怕说错话,好像本就应当如此。
这念头让戚岁宁有片刻的晃神,之后,便是更加清晰的温暖之感。
“聿礼,再过两天就是你外祖母的祭日了,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。”顾书墨话锋一转,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。
戚岁宁一愣,看向祁聿礼,眼中不由的多了一抹担忧。
戚岁宁从前听闻过顾家的事情,也知道祁聿礼从小失孤,是由外祖父母抚养长大的。
这个外祖母对于他而言,必然是意义非凡的。
戚岁宁知道生离死别的残忍,也明白一个人要面对至亲的离去,是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,而减轻伤痛的。
有些伤痛是沉珂旧疾,只会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不停的腐烂。
而祁聿礼眉眼温淡,似乎并没有被顾书墨的话语影响,柔声道:“我知道,您放心。”
顾书墨年纪大了,这般在医院折腾一番,现在多少有些困倦。
他打了个哈欠,道:“聿礼,你陪着岁宁出去走走吧,这医院乌烟瘴气的,有什么好待的,出去出去!”
祁聿礼和戚岁宁对视一眼,不知为何,竟都不由自主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