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刚刚来的路上,他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消息传进他耳中的那刻,他的大脑几乎是宕机的状态。
这样的情绪,多年未曾有过。是慌乱,是恐惧。
一个人怎么能什么都不怕?只不过是从前,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,罢了。
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。
此时此刻,当祁聿礼看着这惨白的手术室灯光,感受着周遭的众人或紧张或窥探的目光,心中一片荒凉。
才终于明白什么叫苦。
那就算他机关算尽,于是活该报应好了。
他只求佛祖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,如果真的有什么因果,那也只是他一人的因果
唐瑛跪在地上,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可笑。
偏偏祁聿礼的心思都在戚岁宁身上,现场根本就没有敢说话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而她也不曾被允许起来。
一直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,情绪寡淡的男人才终于开始沾上了人气。
他走向敞开的手术室大门时,姿态带着慌张,哪怕只是一个背影,都让人觉得他是在意到极点。
唐父目光复杂的收回视线,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宝贝女儿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这事情还是真的不好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