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眼神中,又恢复了充满希望的明亮光点。
待大家全部散去,鼎灵独自一人,在变得空空荡荡、通风良好的千平大厅的鼎异里,随便踱着步,一会儿绕过一处工作台面;一会儿绕过一只空鼎,一会儿摸摸堆了一堆的薪柴,一会儿踢踢烧剩的燃料残渣,一会儿碰碰转运的方斗车车把……这些曾让他费尽心思,一一购建、安置、经营了十多年的老伙伴们,它们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意见,也不会违心地假装表扬他,只是沉默着,任凭他的安排,扔哪儿都行。
“这不会说话的东西,可比吵吵闹闹的人,好管多了啊!老伙计们!”鼎灵一边无意识地随便折腾,一边心里默想,“今天我才知道,自己对于用人,简直太无能了!到底他们谁和我说的是真话,谁讲的是假的,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,只是自我感觉良好。糊涂啊!糊涂!”
“甚至直到今天,虽然这一百多号人,我们都相处快十年了,我都不能准确的叫出每一个人的人名,更不清楚他们有着各自怎样的心性、脾气,甚至可以说,他们这些年,根本就没有被我放在眼里,当成和我一样的,平等的人,去公正看待,这可是今天术主给我最大的提醒啊!我怎么可以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一个,或者在他们心中,我也是和知竹一样,一个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