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荡泽啊荡泽,吾无意害你,奈何上命难违!丹儿,此事着实难为,若假你之手,虽泽血可以不沾吾身一滴,从此入夜吾自亦难安寝啊!今日系要吾夺泽之命;若他日某夜亦有人要落吾项上之物,你亦可下得去手?”
华喜的担忧不无道理。伴君如伴虎,在反复无常的皇位争夺战中,他们这些为臣为士的,始终如履薄冰,不知今日之“忠”,可否变成他日之“过”,最可叹的是,往往都要附上身家性命,乃至全体族人的生死。
“舅舅过虑,虽吾常以重金为质,取人性命,亦非毫无底线之辈:仁义忠奸,吾还是判得清楚啊!您为人忠诚守信,无论何时,都是丹之所向,岂有掩目滥杀无辜之理!”
王丹的坦诚相告,让华喜的情绪稍稍安慰了一下,转而抬起双眸紧盯着王丹说道:“如此也好!此事就相托于你,华元右师所写之令,要吾同公孙师司城一起诛杀荡泽,鱼石左师亦为监督相助,吾这就写信给公孙师,请他与你共同商议。”
“一定要与人协作吗?只需告知荡泽的行踪,吾一人行动即可。”王丹习惯于独行单干,突然要他和一个陌生人联手,不是信不过,而是,实在不习惯,磨合这样的关系,对他来说,也很没效率。
“司城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