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讨厌的声音,会越来越响,越来越尖,让羊斟的心,被一种叫作“嫉妒”的情绪,给紧紧缠绕住了,越来越扭曲,越来越难受。
明明“绕梁”的琴音很美妙,他就算是在外面的车上坐着,也能听得到,但这种“美妙”完全不能感化到他,反而会激起心中的那丝不平,倾斜得越来越狠。
羊斟狠狠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,似乎是想要把这层“厚厚的面具”,这层连他自己都嫌弃的“伪装”,一整层全被搓掉似的。
不过,这层脸皮,够厚实,也够坚韧,除了微微范红点之外,几秒钟内,就又恢复了他戴了几乎小半生的面容:微笑。
“斟哥哥,辛苦你啦!阿爹话,听日吾哋就返卫嚟!吾有听到:华喜舅爷爷仲应承着,待华元大夫从楚返宋,即可推举阿兄你,做华元大夫的首御使,果时,你就可以成为整个宋国至威风嘅御者嚟!上着白金甲,下驾赤骝马,不知几靓听!”
羊斟的“伪装”术很好,当终于按要求完成“巡演”的王昶,在回去的车上,兴高彩烈,嘴里不停讲着这些“好消息”时,他都没有显出任何异样来。
“嗯,都好,都好!”
明明在羊斟心中,想说的是:“哼,华喜,华元,不过是换个主人,仲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