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眉毛,两人的嘴角,都泛起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。
原来,那日良止劝羊斟说:“三后日,吾庠每年一度之‘引天论地’新论辩场即将举行,大人若有兴趣,即日可亲赴‘论亭’,列席旁观……”这一席话,正是在车夫的授意之下,故意及时转开话题,引他来看的。
而这图所绘的面积,也远远超过了‘融庠’实际正在使用中的,还包括了附近的荒山瘠岭,他们都是特地赶绘,为的就是今天,最大限度地确定地权。
来参加论辩的学生们各自驾船散去,留下了认真工作的羊斟和几个学生辅助,良止则带人送饮食和遮阳的东西过来,而祖乐、撒哈几个,则回去各自屋舍,准备起了下一步:要让什长合印,他可是本地人,如何才能顺利过关。
这里的“什长”,虽然名义上只管十户,可是这十户之九所占的田地,全部加起来,都抵不上“融庠”这一户的十分之一;其他九户所分之地,不是过小,就是无用,为江湖切碎,飞地点点的,细碎难验。大家都盯着祖乐这一户,加之“郑国”每什户,都设有一座告言亭,谁都可以去那里投“匿名信”,揭发官家违法的事。而来收集这些“匿名信”的,是由国君直属单派的一支“巡官”来不定期收纳、负责直接传递给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