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留命,吾有办法,请即合印,自有新图奉上。”
面对着什长的哭嚎声,羊斟冷冷地抛下了一句。
什长攥着手中的碎纸片,用力捏了几下,最后,还是放手让它们飘落了下去,整理了一下情绪,带着颤音说道:
“事到如今,究竟都脱不了一个‘死’字,唉!吾信你一次啦!”
什长返身取来印鉴,正要往上加盖之时,突然停在半空,问道:
“每处田地,应有相应可属军役人数,顶解未标明?”
羊斟楞了一下,他只知道自己是来收丘赋的,却记不清,要上报人数一事。
什长接着说道:“丘赋之数有二:一为取数定田籍;二为依田上所附人口,报军籍。二者缺一不可,不如,请大人先返回落定补写完,吾与底案对照,勾选后,再合印。可好?”
“仲有此事?你莫诳吾?”
羊斟半信半疑。
“大人!学生亦听闻撒哈师母讲过,确有此规,吾庠所纳之北人学生,即因此来拜师求学。不如,依什长所言,返回补过再来吧?”
良止也想起来,确有此事,明明是撒哈师母千叮咛、万嘱咐的,自己一着急,竟然也给忘了。
“好吧,如此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