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刚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谁,被王丹一把按住,自己把帘一挑,挺身出来。
“裨谌大夫如此相逼,意欲何为?”
“呵呵,何来‘相逼’一说啊!贵夫人,曾与驷氏有旧,以儿相托,曾承诺此生不认返此子为一;不再踏入郑国一步为二,如今却屡屡破诫:贵人之子,少有恩于驷氏;长有益于郑国,吾哋爱其不及,顶会有‘追杀’一说?夫人一家寻子,吾哋亦寻恩人不辍,如今幸闻‘鸾、翟’之迹,吾哋追随三日三夜,车马不休,到此,终究要有一个交代听!”
羊流儿是有一些理亏,虽然孩子少时被卖,也属无奈,更非亲手,可是后面,她也就任凭从从去处理一切,包括承诺了所谓“割亲”的条件,直到后来被送回,才慢慢重新培养了感情。
而当年的羊流儿,更是与裨谌大夫也算老相识了,是王丹并不介意、或者会吃醋的那种。
“交代?斟儿不过是你的一件器具,权柄之下,玩弄来去,是留是弃,裨谌大夫您又何曾真视其为吾哋之子?莫说你与流儿有旧,就算从未相识过,你所谋之令母子‘生离永绝’之约诫,岂非泯灭人伦?如此险恶用心,实乃令人心寒!既你已追来,吾亦想问你,俾吾家一个交代:吾儿之今日之窘况,系唔系拜你所赐?”